苦難中的永恆盼望
──莫扎特與「聖體頌」
●俞閻路得
《聖體頌(Ave Verum Corpus)》，為四部合唱曲，由偉大的音樂家莫扎特(Wolfgang Amadeus Mozart，1756-1791)創作，將在今年六月四日舉行的「卡內基關懷社區音樂會」上，由百人大詩班以中文演唱。
莫扎特一生懷才不遇、貧病交加，遭受無數傷害和挫折，但卻沒有抱怨神。當他的母親病故後，他在寫給父親的信中說：「我順服神的意志」。他也曾對友人說，「我敬畏甚至害怕那位全能的掌權者神，但卻也深知祂的慈愛無限，我絕不辜負祂賞賜給我的音樂天分。」
正是這種對神的堅定信心，幫助他超越了坎坷的道路和痛苦的經歷，寫出一曲又一曲傳揚後世的音樂傑作，《聖體頌》就是其中之一。聆聽這首聖曲，你可以享受到屬天的平安，並在對救主耶穌的降生與被釘的敘述中，體會基督的大愛：
耶穌救主神的羔羊，藉童女馬利亞降世／在十架上作贖罪祭，為人眾罪釘死／自祂肋旁，流血與水，慘被兵丁所苦待／神聖身體為我擘開，餵養我們到萬代／為我擘開，為我擘開，直到萬代。
短短的歌詞，向我們展示了不尋常的圖畫和一節經文。第一幅，神的兒子救主耶穌，為了世人的罪，成為神的羔羊，臥在馬槽裏；第二幅，主耶穌被釘在十字架上，頭戴荊棘冕，肋旁流出血與水。《約翰福音》三章十六節：「神愛世人，甚至將祂的獨生子賜給他們，叫一切信祂的，不至滅亡，反得永生。」
作曲家用極其美妙和諧的音樂，傳達了天上父神救贖的信息。沒有誰能夠想像得到，莫扎特寫作這首聖曲之時，正是他病入膏肓、生命垂危之際！就在這一年，一七九一年，他三十五歲的年輕生命，離開世界，安息天家。
整首《聖體頌》，用緩慢的速度、明亮柔和的大調，帶給人平安、充滿盼望的感覺。雖然從頭至尾，都是兩個升號的D大調，但每八小節都有臨時轉調，共轉了三次，是用臨時升、降記號表明的。
第一段：第一小節至第八小節，D大調，優美而平靜的旋律與和聲，敘述主耶穌的降世。
第二段：第九小節至第十六小節，直接轉成A大調，升高了五度，並用了切分音和長達五拍的高音，描述主耶穌被釘死在十架上，其中第十、十一、十五小節中，出現三次升G(G#)，這是轉成A大調的關鍵音。
第三段：第十七小節至二十四節，由F大調轉成D小調，把D大調中的兩個升號(F#，C#)還原，更出現了降B，變為輕柔的小調和暗淡的色彩，描繪主耶穌的肋旁流出的血和水。第二十四小節停在D大調和D小調共有的屬和弦上，使第四段二十五小節很自然地轉到D大調主和弦上，宣告清晰而明亮的D大調重新出現，主耶穌身體的擘開，為人們帶來了救贖和盼望，直到萬代。因主耶穌不變的愛和永恆的愛，樂曲再度歡欣。第三十三小節，用了長達六拍的音和最響亮的高音，達到高潮。最後，逐漸減弱，用很輕的聲音結束，使人回到靜默和無限的敬畏之中。
作曲家雖然用了常見的轉調手法，但音樂與歌詞形成的完美結合，令我們忍不住驚嘆莫扎特的偉大和天才。歡迎讀者朋友，也來參加我們的音樂會，在欣賞莫扎特的時刻，聆聽救世主的福音，譜寫出自己嶄新人生的美麗樂章。
(此文於二００四年二月美東＜號角月報＞刊登)